新冠肺炎疫情对学术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编者按:笔者近日从国内有些研究机构也了解到,国内许多科研机构由于学生无法顺利返校,科研项目处于相对停滞状态。这种影响对于一些拥有小鼠数量庞大的实验室来说,可以用“disaster”来形容。特别是有些实验室拥有成百上千笼实验急需的工具性小鼠、尚在进行遗传操作的小鼠和肿瘤模型研究阶段的小鼠,如果得不到合适及时的处理,多年的心血有可能毁于一时,这样会导致许多学生无法按时获取数据顺利完成学业。另外,当前不少研究机构正在承担国家各部分的应急攻关项目,由于严重缺少骨干学生的加入,许多项目进展缓慢,也难以一时应国家之急,不少教授已经开始重拾移液器和学生并肩“作战”。前线的医护人员个个都是英雄,非常令人钦佩与感动,后方不少科学家也焦急万分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早日取得重要的进展应用于当前的疫情防治之中。在此,BioArt呼吁广大人民多给后方参与应急攻关项目的科学家和研究生一些支持,同时也请一些研究机构给一些在实验上有迫切需要的课题组多一些合理的照顾,当然前提条件是要遵守疫情防控的一些要求做好防护。
撰文 | Leon
责编 | 雪月
空空荡荡的华中科技大学(图片来自GETTY IMAGES)
由于COVID-19的流行,中国大部分地区的日常生活实际上已经停滞。不仅如此,国内的学术和科研活动也基本暂停。全国各地的大学仍然关闭、进出实验室受到限制、科研项目暂时被搁置、实地考察被中断、旅行受到严重限制……不光国内,国外的科学家也受到了影响。他们与中国的合作暂时中止,未来5个月的学术会议被取消或推迟。
世界卫生组织(WHO)报告说,与病人遭受的磨难相比,科学研究受到的破坏是微不足道的。不过,对于个别的研究人员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压力山大”。“基本上一切都已经完全停止了,“位于北京的中科院遗传发育所的John Speakman(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说,他的实验室自农历新年以来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破坏是巨大的,John理解并完全支持中国政府采取的这些措施。
作为此次疫情的源头,湖北的武汉和其他城市几乎完全被封锁,它们受到的破坏尤为严重。武汉江汉大学的动物行为学教授Sara Platto说,住在校园里的师生都被限制在公寓里。住在校外的人可以外出,但每三天只能出去一次。然而,现在的Sara比疫情爆发前还要忙。她正在和北京的同事一起进行基因序列的分析,以确定SARS-CoV-2与另一种从穿山甲中分离出来的冠状病毒之间的关系。为了保持研究进展,她一共参加了13个群聊。但她正在写的一篇论文不得不推迟发表,因为她在疫情爆发前把笔记留在了办公室,现在没有办法回去取。
除了武汉,科研受到影响的地区还有很多。《纽约时报》发表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约有7.6亿人处于某种程度的“禁闭”状态。中科院的神经科学家蒲慕明院士说,实验研究“基本停止,因为学生和研究人员不得返回实验室。”
上海纽约大学(NYU Shanghai)的神经学家Jeffrey Erlich说,他被要求停止所有的动物实验,只被允许进行基本的动物饲养。对他来说,这意味着许多老鼠和其他动物的研究都将失败,因为这些动物都接受过复杂的训练。Jeffrey说:“我只能重新订购一批动物,并从头开始训练它们。这将要花额外的6到9个月的时间。” Jeffrey正在就此进行谈判,但实验室的研究效率和员工的安全是很难平衡的。
大雪中的北京,一名男子戴着口罩走在空荡荡的商业街上(图片来自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Deadline被推迟
中科院古生物学研究所的Jingmai说,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在电脑上处理预存的数据,这真的糟透了!一些研究人员将重点放在了基金和论文的撰写上,国家科学基金委员会也把基金申请的deadline推迟了几个星期。与此同时,许多大学和研究机构纷纷开设网络课程,让学生按时上课。蒲慕明院士也开设了每天两个小时的神经生物学讲座。意想不到的是,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线听讲(据澎湃新闻报道,蒲慕明院士在哔哩哔哩网站直播开课,讲授神经生物学系列课程,计划授课对象为神经科学研究人员,但目前听众数量远超现场教学。2月10日首场人气达到9.7万,粉丝数超4千,截至2月11日16时粉丝数已超6600。)。
地球另一端的人们都能感觉到中国的封锁状态。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可再生能源研究者Daniel Kammen说,他在中国各地建立的绿色交通项目受到了阻碍。病毒的爆发已经减缓了他们户外项目的开展,包括一个电动出租车的项目。
然而,疫情却使一些实验室处于过度忙碌的状态。在清华大学研究艾滋病病毒的张林琦教授正在关注新型冠状病毒。他们实验室很快就转变了研究方向,实验室成员甚至放弃了农历新年的庆祝活动。“我们决定通过做实验来庆祝新春。”张老师说。他们合成并鉴定了冠状病毒表面的spike蛋白,它能帮助病毒进入人体细胞。基于此,研究团队正在与合作伙伴一起探索几种疫苗的开发策略。
世界上的许多研究者也对这种新病毒进行了研究。牛津大学的传染病专家Christopher Dye的实验室一直在进行许多常规的研究。他们把其他项目安排到后面去,以帮助中国的研究人员分析大量的COVID-19的研究数据。
对病毒的恐惧也打乱了许多学术会议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多个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会议宣布取消或延期。上周的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年会上,31名中国学者由于旅行禁令无法出席。
药物储备的危机
人们对药物使用很快就会面临全球性的危机。据估计,中国和印度生产的药物原料占全世界的80%。中国的许多工厂仍然停产,导致全世界的药品储备很快就会枯竭。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中心的负责人Michael Osterholm说,有153种药物是用于治疗致命性疾病所必须的。供应链是很脆弱的,在疫情爆发之前,对小部分供应商的过度依赖已经导致了几十种药品的短缺。”
在WHO负责药品和卫生产品的助理总干事表示,他们还没有看到药物供应受到疫情影响的迹象。药物活性成分的供应链暂时没有风险,部分原因是许多公司在农历新年前囤积了2至4个月的产品。虽然在湖北有很多制药公司,但在中国其他地区的公司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然而,如果病毒没有得到控制,供应链还是会被破坏,这一切都取决于疫情的发展。
这种不确定性可能是目前全球范围内最广泛关注的问题。北京大学的遗传学家魏文胜教授说,我们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实验室成员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开展科研项目。
信息来源: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2/disruption-enormous-coronavirus-epidemic-snarls-science-worldwide
https://www.statnews.com/2020/02/11/biotechs-fear-coronavirus-will-delay-china-based-research/